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微文周刊·2018年第25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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由明亡看明帝国的组织效率

一、前言

作为元与清王朝之间所建立的汉人政权,明帝国立国276年,关于明亡的原因,史书连篇累牍地进行了分析,就我认为,明朝、乃至历代王朝,灭亡的基本逻辑在于组织效率的降低或者停滞。

帝国初立,新皇在马背上得天下,整体的行政机构和军队能够保持朴素清新的状态,一旦承平日久,遇到缺乏常识、无所作为的皇帝,将私欲凌驾于帝国的整体利益之上,行政机构和军队将开始腐败和僵化,作为一个结果,军队的战斗力大打折扣,遇到内外部的战事,则不堪大用。

组织一旦僵化,基本上就是回天乏力的局面,一方面,是权力中枢无法任用能臣与有能力的统帅,训练出有战斗力的军队,军事不断失败,另一方面,作为回应,王朝只能无休止地增加赋税,严重破坏财政平衡。当赋税的承担者,王朝的农民无法忍受,揭竿而起时,整个帝国就走到了尽头。

二、明帝国的权力架构

两汉以后,北方的王朝就对南方王朝占据了优势,隋唐是鲜卑化的胡人政权,北宋的前朝-后汉的创始者,则是沙陀人,只有元朝与清朝之间建立的明帝国,是较为纯正的南朝汉人政权。明自淮右起兵,自称顺命于天,以南方的军队攻克北方,收复燕云十六州,也是汉人政权中的异数。

帝国的性格和开国之祖密切相关,唐帝国的开国之祖李渊和李世民,是胡人贵族出身,唐帝国因此秉承的是开放的路子。

明帝国的开国之祖朱元璋,出身贫寒,是底层农民,做过和尚,在走投无路时才选择了造反,白手起家,一路如履薄冰,打下了这个王朝。老朱孤身一人,以武力取天下,是冷酷的现实主义者,信奉的是强权暴力这一套。

发迹之前起于微末,尚且可以礼贤下士,那么,在取得政权,巩固了权力以后,老朱不屑于再去玩弄帝王和官僚集团之间的平衡游戏,他所追求的,是臣下对于皇帝绝对的服从,与之相抵触的任何东西,都要予以消灭。

儒家亚圣孟子出于朴素的民本主义,认为民为贵、社稷次之、君为轻,百姓有反对暴政的权力,老朱对此大为光火,认为大逆不道,还要把孟子赶出儒家的宗庙,后虽作罢,但是孟子这些“政治不正确”的言论,则被坚决逐出了学子的科举材料。

英雄者,认为天下为己之天下,德配大位,枭雄者,例如老朱,则有一种骨子里的不自信,认为得位艰难,必须将威胁斩草除根。

老朱对于有才能的臣下,在心理上极为戒惧,借由胡惟庸案、蓝玉案,屠戮了十万人,将功臣宿将一扫而空,扫除了他认为对于后世帝权的最大威胁。在屠戮功臣的同时,老朱还实施了几项加强帝权的举措。

首先是彻底打压相权,在朱元璋看来,相权是对于帝权的一大威胁,因此,为了朱家的江山,必须取缔千年来一直存在的相权,洪武二十八年,朱元璋下了一道命令,“自古三公论道,六卿分职。

自秦始置丞相,不旋踵而亡。汉、唐、宋因之,虽有贤相,然其间所用者多有小人,专权乱政。我朝罢相,设五府、六部、都察院、通政司、大理寺等衙门,分理天下庶务,彼此颉颃,不敢相压,事皆朝廷总之,所以稳当。

以后嗣君并不许立丞相,臣下敢有奏请设立者,处以重刑。”所谓朝廷总之,即所有大小事宜,均需皇帝处理。这样,一千年来与帝权平行的相权,就被彻底地架空了。

具有讽刺意味的是,老朱的后代毕竟不是铁人,宫廷内成长起来的皇帝不可能像老朱那样精力充沛,作为绝对中枢行使权力,逐渐地,皇帝开始依赖内阁来处理事务,相权逐渐移至大学士身上,而大学士只有五品,所以有明一代,便是不具备宰相之名的大学士,在行相权之实。

有了绝对的集权体制还不够,朱元璋还建立了锦衣卫,对于朝廷大臣实施监视,明初四大案后,锦衣卫的地位有所松动,在明成祖朱棣执政后,由于其得位不正,为了防备各方的反对势力,朱棣又恢复了锦衣卫的功用。

另一方面,朱棣在内战时得到了宦官的帮助,这也使得朱棣建立了东厂这一特务机构,直接对皇帝负责,其后这个机构,逐渐演变成为宦官专权的工具,刘瑾、王振、魏忠贤的权力,均依托了厂卫的力量。

廷杖来源于元朝,也被老朱原封不动地使用了,成为威吓臣下的工具,传统的史学观点认为,接受廷杖,直言犯谏,是忠臣所为,有明一代,朝臣认为接受廷杖是一种荣耀。

嘉靖大礼仪事件,皇帝当庭杖责数十人,演出了极为血腥的一幕,主角杨慎还喊出了千古奇句,“国家养士百五十年,仗节死义,正在今日。”话虽如此,在我看来,廷杖一开,君不尊臣,双方便成为对立的两方,以往君臣相得、推心置腹的佳话,在明帝国再无可能。

除了推行科举八股制,实行精神上的钳制以外,总体上说,老朱设计的权力架构中,削相权、辅以特务机关和廷杖的设置,均是为了树立皇帝至高无上的地位。

在如此立体的集权体制下,皇权得到了极大的巩固,士大夫虽然也居于统治地位,但是其尊严与地位和唐宋相比,已严重降低。在有明一代,朝臣谋反者,凤毛麟角,其副作用则是在国家兴亡时,朝臣作为一个整体,不堪大用。

三、明亡原因

1、无法修改的军制

明朝初立,朱元璋对于军权作了如下设计,设立了十数个卫所,各个卫所都有驻军,明朝卫所士兵称军籍。军籍属于都督府,民籍属于户部。卫所的军队士兵是终身制的,一代承袭一代,平时屯田,贴补军用,战时则进行调动,随时出击,将军也是委派制。

明朝初年,由于战乱的影响,经济凋敝,百废待兴,需要与民休息,指望以百姓赋税(大量征缴的粮食)供养军队极为困难,因此,承袭三国以来的军队屯田制,明朝在全国绝大多数卫所开展屯田,力求实现军粮自给。

但是计划赶不上变化,军队腐化一代甚于一代,军官开始侵占士兵的土地,士兵没有土地,无法维持生活,开始大量地逃亡。

按照朱元璋的思路,军队代代相传,可以形成传承,不过随着士兵的逃亡,卫所的军队编制大幅下降,且战斗力不断下降,但是卫所的财政支出却仍然保持不变,帝国没有足够的动力去进行革新,裁撤卫所,缩减开支,结果成为一大负担。在张居正当政的时代,对于涉及军户的冗员进行了清理,随后又陷入了恶性循环。

在十六世纪初期,很普遍的现象是:南方内地的卫所军士只有定额的10%。北方边镇稍好,但十六世纪初,募兵也占到了军队的一半。

我们所耳熟能详的戚家军,就属于典型的募兵,戚继光明白卫所军不可用,因此,麾下的士兵均是募兵,来自于义乌。

隆庆元年,戚继光及其老部下(戚家军)三千人调往京师,督阵蓟辽,并不断增加编制,扩充到两万人。戚继光来蓟前的“十七年间,易大将十人,率已罢去,继光在镇十六年,边备修饬,蓟门宴然。继之者踵其成法,数十年得无事。”

2、财政,永远的烂摊子

明代初期,最大的税收是田赋(以粮食实物征收的土地税),只有矿税等税收是金银形式上缴。

田赋是明帝国收入的主要来源,按照黄仁宇的计算,田赋总值略高于2100万两。赋税还有一个“役”的收入。所谓“役”就是供驱使的免费劳动力。老百姓除了上缴田赋外,自身还有服役,满足国家的建设需要。

根据黄仁宇的计算,役折合成银两约为1000多万两。除了田赋正税和役之外,还有一些工商业收入、盐的专卖、矿银收入、国际贸易收入等等。这些收入大约有380万两。

明世宗的时候,户部的年收入为两百万两白银。经过张居正的改革后,神宗万历六年,岁收入为四百五十万两白银。张居正的改革,使明代的年收入达到四百万两白银。

明代后期,崇祯皇帝加收“辽饷”、“练饷”、“剿饷”,将赋税提升到了二千一百万两白银,被后人认为是涸泽而渔,点燃了农民起义的导火索,有一定的道理,不过,我们也需要考虑通货膨胀的因素和其在财政收入中的比例。

行政方面,中央政府采取的是乡村自治的管理,明初官员的数量很少。1371年地方官员仅为5488名,1455年,京师任职的文官1520名。

明帝国的收入支出采用的是一种低强度的财政收入模型,税率很低,以田赋为主,中央政府只征收不到田地1/10产出的收入。中央政府任命的官员数量也比较有限,总体上是出于道德方面的考虑,尽量不增加国民的负担。

当然,低税率的副作用也很明显,明帝国在兴修水利等工程建设方面乏善可陈,另外,低税率使得管理效率也无法提高,明帝国最低的管理单位是县级,村级单位基本上是出于自治的状态。

中央政府对于税收没有过高的要求,实行村级自治,要求老百姓本分的呆在自己土地上。以农耕为基础,稳定是第一要务,所以,商业的发展必定是受到限制的。

在财政开支方面,皇宫的开支与政府支出混在一起,这是明帝国家国一体化的政治制度造成的。明帝国的大多数皇帝总是期望属于皇帝的内库多收入、少开支,很多时候还大力破坏国家的财政税收系统。

如万历皇帝,他绕过行政文官系统,派出内廷的宦官征收商税,横征暴敛,引起百姓极大的不满,严重损害了政府的威信和财政效率。

明代的财政制度是从明太祖朱元璋时候就确定下来的,有过几次财政改革,例如嘉靖皇帝的改革和张居正的改革,但是后继者的能力不可能超越时代,加上明帝国的国策无法更改,改革受限于行政效率的低下,不可能取得成功。

在明代中期倭寇之患、万历三大征的巨大国力损耗后,明代末期产生了李自成、张献忠的农民起义,外有北方满族人的入侵,促使国家军事的开支无限增大,财政危机越来越严重,遂将帝国直接拖垮。

3、何为皇帝、何为明君

如果将帝国比作一家公司,皇帝就像公司里的董事长,是人才的最终甄选者、文化的塑造者、制度的设计者,皇帝对于朝廷事务懈怠,臣下会依样画葫芦,皇帝好大喜功,酷吏和佞臣则会丛生。

俄皇彼得大帝认为,国王造就不出伟大的大臣,而群臣却能造就伟大的国王。就我看来,逻辑只对了一半,帝国的中枢系于皇帝,没有皇帝的慧眼识珠,名臣不会有施展才华的舞台。

黄仁宇先生的《万历十五年》,将明朝衰落的起点定在万历十五年,史学界对此基本赞同,万历执政初期,曾经励精图治,在张居正去世后,万历摆脱了张居正对皇权的制肘,正欲施展拳脚,文官集团却以一个整体,反对万历立福王为太子,万历对此极为愤懑,自此开始了对于朝政的三十年懈怠,数十年不上朝处理国家事务。

万历罢朝三十年,史学家称之为 “醉梦之期”,这段时期万历“怠于临朝,勇于敛财,不郊不庙不朝者三十年,与外廷隔绝”。明史中对于当时行政机构的瘫痪有足够详细的描述,在此不一一赘述,最极端的例子是,即使是当时的内阁大学士,乞求退休,万历也不予理睬。

有些历史研究者认为,朝会没有意义,大学士和官僚机构还在,仍在维持运转,况且,万历大事不糊涂,万历三大征都取得了胜利,证明其遥控朝政是卓而有效的。

这个说法有一定的道理,但是忽略了这么一个问题,万历选择与当时的文官集团对抗,三十年不上朝,不与臣下进行沟通,因此,不可能对于中央机关的官僚质量有清醒的认识,也断绝了通过选拔支持己方的臣下来贯彻皇权的道路。

从另一方面来说,文官集团出于道德考虑,选择在立太子一事与皇帝对立,却没有预料到皇帝会通过手里的宦官来进行权力的再平衡,选择这一工具来推行中枢的意志,魏忠贤在明末的做大,和文官集团开启了与皇帝的这种对抗模式不无关系。

以我来看,这是双输之局,文官集团逼迫皇权的结果,就是皇权通过宦官专权进一步的反弹,此外,名臣的脱颖而出需要皇帝的甄选和培养,在这种双方隐形对抗、缺乏信任的情况下,已无可能。

贪得无厌,尤好聚敛,这是史学界对于万历的评价,秉承儒家思想的文官集团,期望将皇帝塑造成一个漂亮的花瓶,克制欲望,节俭、任用贤臣。

整体上,文官集团对于万历的压迫是成功的,万历终其一生,也没有奋起,实现彻底的掌控,完成反击。具有讽刺意味的是,真正的明君,应是三道合一,王道、霸道与儒道兼具,而这样的君主,又是文官集团所恐惧的。

万历与天启年间的懒政、怠政,直接的后果,就是崇祯接手的是一个烂摊子,如果说万历是一个慢性子,那么崇祯就像一个气咻咻的急性子,执政十七年,内阁首辅换了五十人,究其原因,在于其气量狭小,少谋寡断。

例如刘鸿训,在崇祯元年入阁,锐意任事,引起了崇祯的不安,示意不能如此直率。刘鸿训下朝以后,很是失望,头脑发热地来了一句,“主上毕竟年幼。”崇祯帝对刘的评价大为不满,想将刘置于死地,幸亏群臣劝谏才保留了一条性命。

相形之下,督抚更是高危职业,郑崇俭、袁崇焕、刘策、杨一鹏、熊文灿、范志完、赵光抃,死于崇祯之手的督抚有七人之多,以下是被杀的督抚一览:

杨镐,兵部侍郎,崇祯二年1629年因萨尔浒战败被杀。

刘策,蓟辽都御史,崇祯三年1630年因辽东战事失利被杀。

袁崇焕,督师,辽东巡抚,崇祯三年1630年被杀。

孙元化,巡抚都御史,崇祯五年1632年因辽东战事失利被杀。

杨一鹏,漕运总督,崇祯七年1634年因农民军破凤阳被杀。

熊文灿,兵部尚书,1640年因招降张献忠失败被杀。

郑崇俭,三边总督,崇祯十四年1641年因剿农民军不力被杀。

薛国观,内阁首辅,崇祯十四年1641年因贪污被杀。

陈新甲,兵部尚书,崇祯十五年1642年因泄露崇祯与满清议和的消息被杀。

周延儒,内阁首辅,崇祯十六年1643年因贪污、谎报军情被杀。

在崇祯于煤山上吊的时候,恐怕会想,本朝为何没有张居正和戚继光,其实即使有,在如此严苛、刻薄寡恩的治下,也不会有太大的作为。

4、名将、名臣与清流

1588年,一代名将戚继光病逝于家乡,此时距离其被贬已有三年。明史因为其与张居正亲近、相互勾连,并多次赠送张居正礼物的缘故,对其评价低于另一名将俞大猷。

史笔如钩,所谓道德,即是当时的最高政治,但是官场实际运行的是一套和道德完全不同的潜规则,力求建功立业者,如戚继光,只能选择正确的权力游戏玩法,依附于中央的当权者,利用这套规则,为己所用。

戚继光能抗倭成功,使明朝的幽燕防线坚如磐石,都源于戚继光懂政治,能认清局势。军事是政治的延续,军队的给养、士兵的兵饷、修建城池的费用,均来源于中央政权的输血。

因此,中央的支持是必须且极为关键的,优秀的将领能征惯战,也得有争取资源的能力,从这个层面来说,戚继光仅以名将之名被大家铭记,还是被低估了。

与戚继光同时期的大学士张居正,向来被当作中国历史上的政治改革家,他在位期间政绩卓有成效,国库充盈。

当政十年后,京城的太仓库里粮食足够十年的支取,而白银达到600万两以上,太仆寺又藏银400万两,南京仓库存银250万两。省库也堆满了白银和粮食。这与十六世纪明帝国普遍糟糕的财政状况是极其不协调的。

1572年,张居正开始掌握政权,倭寇的活动渐渐减少,而明帝国一直以来最大的外患——蒙古也开始交好。在此基础上,张居正开始了改革计划。

这些计划主要包括削减领取朝廷俸禄的生员、严格监督宦官为宫廷的采办,地方官员被要求减少力役,而驿站的服务降到了最低,宗室的俸米也停止发放。

从这些政策可以看出,张居正进行的并不是政治和财政改革,而是在体制内的改良。张居正的政策并没有涉及到制度本身,他强调的是行政纪律和严格执行税收。

张居正时代并没有真正开始财政体制的改革。当然,效果是极为明显的,陈子龙曾经有评价:“江陵辅政十年,国帑余千余万”,“是时九边晏然,内库充积,后来五十年太平,此基之矣。”

张居正曾说:“得失毁誉关头若打不破,天下事无一可为者。”他是名臣,明白体制的局限性,因此,其将权力与手腕发挥到了极致,通过与太后、内廷宦官的同盟,张居正获得并巩固了权力,并着力于推行自己的施政纲领。

但其为人刚硬有余,柔性不足,与王阳明、曾国藩,两位儒家体系的圣人相比,还有差距,其在晚年自信过了头,大力贬斥言官,未完成丁忧年限即回归朝政,给了官僚体系口实,让其站在所有文官集团的对立面,其死后,被压制的官僚团体反扑,改革完全失败。

但是,作为中兴的名臣,张居正推行的各项政策,使得明帝国的情况大为好转,为明帝国续命了数十年。

张居正之后,在台上的宦官、或是东林党人,均不具备张的手段和能力,困于党争,前有齐党、浙党、楚党之争,后有东林党与阉党之争,严重伤害了明帝国的行政效率。

与建州女真作战败北的熊廷弼,虽然军事思路是正确的,仍被当作替罪羊处斩,体现了这一时期的党争之烈,也证明,明末好为大言的高级文官,勇于私斗、怯于公义,无法成为帝国的支柱。

5、综上所述

明帝国从建立之初,就有其制度上的缺点,其本身是内向且保守的体制,依赖于农耕经济,追求一种低水平的平衡,对于帝国而言,放任商业力量的兴起,让各种力量在体系内自由流动,必然会威胁到皇权。

因此,对于商业、航海业的限制和打击,自然是不遗余力的,在这种情况下,帝国本身就是开放性商业体制萌芽最大的敌人。

明帝国的衰落在于皇帝、文官集团的整体不作为,以及自上而下组织效率的大幅降低,同一时期,作为东北亚最后强权的建州女真,在北方励精图治,征服了烜赫一时的蒙古与朝鲜,统治者精明强干,行政效率高效敏捷,相形之下,明帝国处于绝对的下风,败亡并不令人意外。

来源:云端的漫步者

出处:搜狐 / 明朝那些事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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栏目:历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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